清光绪年虽然只有30多年的历史,但是始终处于一个变革与反变革的时期,而且最终以保守势力的胜利结束。但是,其钱币的变革却为铸币技术不断更新换代所左右,前期依然是固有的翻铸法,后来却被机制法所替代,千百年来的方孔钱币逐渐被铜元所取代,银元与铜元并行给中国的货币带来了新的格局。可以说,虽然后来的宣统依然有方孔通宝,但是那实际上是一种形式,一种已经退出历史舞台不为百姓接受的钱币象征了,而光绪通宝才是自唐开元后方孔钱币的最后的子孙!不论光绪通宝精彩绝伦的机制钱币,也不论光绪通宝之稀见怪异之版别,单就其普通寻常之大众制钱而言,光绪通宝钱币小巧俊美、端庄秀丽,也堪称翻铸制造之精华,其钱文书法继承和发展了咸丰钱币揩书遗风,纤细挺拔、刚柔相济,又超过了康乾盛世。
然而恰恰是这个被百姓认可的最后的方孔钱币,却也因铸造技术的发展和经济力量的衰败,造就了一大批花样翻新的小而美的版式,可惜目前被钱币爱好者认识和接受的光绪通宝几乎全在垃圾钱币之列,在清钱中除了开始走红的顺治、雍正、康熙、乾隆等清早期通宝外,几乎很少对光绪通宝有更深的研究,兼之收藏者中的专家学者们研究之对象往往倾向与稀少的品种或版别,则光绪通宝更少为人们所关注。不能不说这的确是一种损失啊。自古以来,那些老一辈的钱币高手们对于未知领域的探求是令人信服的,当丁福宝老先生的《图说》问世时,的确是对钱币收藏界的贡献,然而仔细阅读却会发现其对稀罕品的标注很详细,而对普通钱币的标注却过于笼统,一代一代的目录、图说均承袭着这种规律,虽然不断地补充和细化着,但是万变不离其宗,依然很难如实地反映市场,或曰满足一些初学者的要求,真正将普通钱币的版别或趣味处一一列举、标价。笔者以为,对于光绪通宝就是一例。
说到光绪通宝,其背的确是五花八门,除了背满文、满汉文注局者外,还有千字文的背穿上汉字者,据说目前发现的有14个字之多,常见的就是“宇、宙、日、列、往、来”及“金、村”等,宝泉局有之,宝源局也有之,其它如宝东局也有个别文字者;而且,宝河局、宝津局、宝直局、宝云局及宝奉局等的背星、月、日等可以说已经演绎得淋漓尽致了,不仅是形状笔划的大小宽窄,位置排布的上下左右,相互组合的搭配交错等,构成了各种不同类型的光绪通宝背纹,笔者自注意此类后一直在花小钱收集,的确也收获不小,甚至到了自己觉得有些眼晕的程度,但是却也每每发现有自己没有的背纹。说实话,自己并没有全心致力于光绪背纹的研究,但是也绝非束之高阁,偶尔的整理和阅读有着晕头转向的感觉,对于我是少有的啊。真可见,光绪通宝背纹之繁复多样啊。
如果说光绪宝泉、宝源局及宝云、宝东等局的背千字文自成体系,精彩纷呈的话,那么,光绪宝津、宝河、宝直等局的背星、月、日纹更是独树一帜,耀眼夺目。
如果你热衷于收集光绪通宝各个局名的各个版别,就会发现它们虽然普遍比清顺治、康熙等先祖钱币小得多,但是其形状、文字、质地却比较精美,比起同治、咸丰的伪劣小钱又不可同日而语了,笔者不清楚钱币版别的划分不是一天了,但是在诸多大小迥异却同样精彩的光绪通宝来,却深深为其铸造的别有匠心而折服,现仅举几例说明之(请看图),其文字精美、铸造规范,又小巧玲珑,大有雕刻之风呢。
如果你专着于光绪通宝背千字文版别的收藏,就会迷上那些“宇、宙、日、列、往、来”及“金、村”的文字,同样是宝泉或者宝源局所铸,其大小、版式有异者居多,精美程度也各有不同,收藏时千万不要将“泉”局、“源”局,或是其它局的文字混配,一旦发现有失趣味呢;对于千字文中的稀有版别,也不必求全,正如如果一味追求北宋罕见版别或名版别的话,也会在久寻不遇时丧失信心,反而失去了许多收藏、整理和欣赏光绪通宝背千字文的乐趣,不过倘若有“捡漏”的机会一定不要错过就是了。
如果你更大的兴趣集中在收集光绪通宝背星、月、日的寻觅中,会更加感到其中的乐趣无限,不知当时铸造者是完全出于统计铸钱情况呢,还是后来也有意地进行趣味化,反正光绪通宝背星月日的学问特别大。笔者曾经大书特书关于周元、宋元或绍圣背星月的讲究,那些成套出现的背星月纹基本上是固定的,其各种不同星月的版别数量也基本相似,当然其中如绍圣行书、篆书背上星数量确实比较少,而周元背上星、宋元背右上角月、左直月等数量也相对较少等,也是在市场的寻找中爱好者们陆续发现的,这种实践的经验在任何目录中都不会有的。但是说到光绪通宝背星月日的学问,就决不是可以一言以蔽之的问题了,不知道有无专攻光绪通宝背星月日的朋友,可以不吝赐教指点迷津,反正笔者是对于这些既大众化又无止境的光绪们是眼花缭乱的。不过丑媳妇不怕见公婆,笔者既然要说就竹桶倒豆子一古脑说个痛快,所以暂以光绪通宝宝津局、宝河局和宝直局背星月日纹为例说起吧。
光绪通宝宝津局、宝河局和宝直局背星月日纹版别的划分可以从以下几方面进行区分:
1、按照钱币的直径大小、穿缘宽窄、文字字体、满汉文差异等一般划分因素,可以区分的版别,自然是不可缺少的鉴别标准,在此不再赘述;
2、因其背面的星月日纹本身就有大小的区别,所以如果按照常规划分不计的话,按照大星、小星,大月、小月,仰月、俯月,大日(圈)、小日(圈)及直月(杠)或斜月等类划分,应属于第一个标准。不论宝津局还是宝河局,笔者发现只要仔细去挑选区分,上述各类是不难确定的;#p#分页标题#e#
3、与周元、宋元不同的是,由于光绪通宝背有满文文字占据了穿左右两侧,不能象二元一样,穿的上下左右都安排星月,只能在穿上、下做文章,然而就在这狭窄的空间里,铸造者居然也可以利用偏左一点或偏右一点来区别,如果是文字可以称之为“进退”吧?所以,按照星月日纹的位置应属于第二个标准;
4、许多光绪通宝背星月日纹不是单独出现的,以宝河为最,其它如宝云亦有之,或星月同背,或星日同背等等,由于两种纹的不同搭配会出现更多的版别呢,一般来说宝河局的上月下星较多,月又有仰俯之分,日还有大小之别,至于倒底有多少种,这就是排列组合的数学问题了,这可以说是第三个标准吧。
如是几个一般划分因素和三个区别标准,当真将光绪通宝背星月日纹的版别搞得扑朔迷离,理论上的版别数字实在是很多了,在实际寻觅收集中的确也如深不见底的泉水一样,时时地溅出一朵新奇的水花来,令人眩目,也令人陶醉;不论是常见版别,还是偶见星月日版,都无丝毫造作、牵强之感,全是脚踏实地之状,更令人拍案叫绝。如果哪位泉友以为笔者言过其实,不妨花几分钱寻得几枚光绪通宝看看,方能感觉到吾言之不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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